到了单位,等冼梅停好车,我们便一起上楼。
当来到走廊上,老远只见邵仁祥经理,也就是少三极同志,双手叉腰站在走廊里。
由于他极高极瘦,又加上双手叉腰,老远看上去就像一个曲里拐弯的大问号,极其生动形象。
我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。
等和少三极同志礼貌地打过招呼拐过楼梯角时,冼梅轻声问我你刚才偷笑什么?
阿梅,你看刚才少三极同志站在走廊里的那个形象像什么?
没看出什么。
呵呵,是不是像个大大的问号?
……嗯?你这一说,还越想越像,哈哈。
她笑完之后,忽地绷住脸对我说:以后不要说人家外号,更不要取笑人家,知道没有?
嗯,知道了,偷偷地说谁知道?
我答应完又立即狡辩起来,怕她发脾气,急忙迈步向前走去。
我和冼梅刚坐下没多久,希特勒来了,这家伙现在到了好好表现的时候了。
没过一会儿,潘丽同志也来了。
过不多时,走廊里传来了噪杂的脚步声,忙忙碌碌的一天又开始了。
NND,这就是可怜的工薪族。
恼人的按点上班按时下班,周而复始,枯燥无味。
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千篇一律,重复再重复,单调乏味,除了那可爱的双休日和少的屈指可数的节假日。
我到李感性办公室去了好几趟,她都没来。
我心中不由得暗暗焦急起来,现在崔有矛那B是个可怕的竞争对手。
人家盼星星盼月亮盼她工作上出现闪失,她可别在上班迟到这个纪律问题上被别人抓住把柄,那就不妙了。
九点左右,李感性悄无声息地来了。
要不是潘丽去找她签字,我还真不知道她已经蹲在办公室里了。
我也悄悄地来到了她的办公室。
推门而入,只见她将头靠在高背椅上,闭目养神。
她微微挣开双眸,看到是我,接着又闭上双目,继续养神。
我乖乖地懂事般关上门坐在她的对面,静静地看着她,没说任何话。
过了大概十多分钟,她才睁开眼,双手拢了拢秀发,搓了几把脸。
大聪,有什么事吗?
没事,我过来看看你。
晕,她的眼睛竟红肿了起来。
不用问,肯定是哭过了,并且哭的还很厉害。
NND,女人真TM是水做的,就知道哭。
杏姐,你怎么了?
是不是又哭了?
眼皮怎么都红肿了?
我心疼地柔声问道。
她抬头看了看办公室的门,确信我已经关上了,这才无奈地轻轻说道:
昨晚你顾哥和他家里人还有我家里人集体开了个家庭会议,目的就是使我们两个和好,不要再这么闹下去了。
我心中很苦恼。
哎,女人心中苦恼只有一个发泄方式,那就是哭,除了哭还能做什么?
杏姐,哭能解决什么问题?
你和顾哥的事,你就听我一句劝,不要再闹下去了,和好吧。
家和万事兴,家破无事成。
她听我说到这里,明显地有点动容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杏姐,顾哥那么做,确实对不起你。
但金无足赤,人无完人。
难道人犯了一次错就要一棍子打死吗?
大聪,你说得这些我都知道,但我心里老是别别扭扭的。
别扭什么?顾哥对不起你,你不是也和我出轨了嘛,这算扯平了。
滚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。
我和你的事与他在外面犯的那事性质能一样吗?
那是截然不同的。
尽在这里胡诌白扯。
晕,我本想让她的心理平衡一下,结果又说反了,只好嘿嘿地傻笑起来。
不过,你前边说的很有道理。
我昨晚边哭边想,一宿没有睡觉,都想好了。
我决定给他一次机会,原谅他这一次。
我一听,她已经都想好了,心中大喜,真的替她高兴。
杏姐,这就对了。
你和顾哥和好了之后,你的心情就不这么坏了,慢慢地就会好起来的。
再者说,顾哥犯了这次错后,以后他绝对不敢再犯了,你也可以高枕无忧了,呵呵。
直到这时,李感性凄苦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我的心却忽地从火焰山飘到了北冰洋。
NND,她小两口一和好,老子以后再想啃她的豆腐,就不那么容易了。
但和好之后,李感性就不会天天这么痛苦了。
只要她快乐,老子即使啃不到豆腐也心甘情愿,奶奶个熊地。
女人就是女人,女人心细如发的确不假。
我的这些细微变化,没有逃脱李感性的眼睛。
她温存地笑了笑,柔声问我:你这臭小子,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?
嗯,你这么美,我能不胡思乱想吗?
我只好实话实说,骗她只能自找难看。
大聪,只要你心里有我,我心里有你,这就足够了。
她真情浓郁地说道。
完了,彻底完了。
李感性这丫从此以后开始和老子玩纯感情了。
灵与肉的结合,只剩下灵了,没有肉了。
NND,顾B你这个狗日的王八蛋,老子恨不得掐死你,但不得不还得维护你,操你奶奶的。